三次太忙了,半失踪人口。微博@心字成灰w

9 琴狐x素还真

ooc摸鱼,问就是和日月人换妻了

       刚过完年又开始落雨,琴狐几天都没有出摊,但楼里其他人该上学的上学该上课的上课,早晨六七点一阵鸡飞狗跳,然后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。琴狐睡到九点半拖拖拉拉地起床,水池里只剩下半干的水渍和飞溅的牙膏沫,水池外倒是一滩积水。早点铺子早已收摊,他饿得前胸贴后背,锅干净得除了锅底的铁锈什么也没有,他上次刷锅又忘记把锅反过来多抖几下把水抖干净。


  琴狐正思索着是挨到十一点吃中饭还是走远些去菜场买俩花卷,就闻到一丝香味,纯正植物煮出来的香味,和肉香调料香不一样,柔柔地勾人鼻子而不是勾人口水。这是很熟悉的味道,莲子银耳羹,来源当然是楼下同样经营小本生意的素还真。只是素还真这几天和他一样,并没有提着小车小保温桶出门做生意,不知为何仍在煮银耳羹。


    琴狐搬来这不过两年,来自四面八方的关于素还真的消息隔三差五就来到他的耳朵边,这片指甲盖大的地方住着几百上千号人,简直没人不认识素还真。


    素还真传奇的开头,只需要见素还真本人一面便可证实——素还真永远不老,没人知道他到底多大年纪,从他儿子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上推断,素还真早已过了不惑之年,但他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,脸圆手膀子腿肚子也嘟着一圈肉,好像还没褪去婴儿肥。夏天在楼下有时能碰到他正在踩被单,小腿得跟鱼肚子似的,叫人恨不得一口咬掉。寡妇门口是非多,素还真倒是一点不避讳,兄弟前辈的认了一大堆,住过他家里的更是多得数不过来,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,只是这些人绝大部分并不常住,流水般换了一波又一波,于是又有传言说素还真命带凶煞,最主要的就是克夫。琴狐不信,于是八卦者给他搬出一二三四五个跟素还真交好的男人的下场,听得琴狐咂舌,手背把脸上的肉推得使眼镜脱离了鼻梁。


    肯定是狐媚子转世。这是楼里婆婆们的共识。琴狐虽对她们的偏见并未表示认同,但仍爱去婆婆们那蹭饭吃,青豆米炒得嫩嫩的,配着醋溜包菜能干三大碗饭。他不爱抽烟喝酒打牌,跟楼里的男人处不来,宁可看杂志报纸听两嘴八卦打发时间。


    琴狐真是个好人。这也是婆婆们的共识,因为琴狐把每个月的抚恤金刨去给自己买药,其他的都存下来逢年过节给街坊邻居买东西了。他为了救人受过严重的头颅外伤,不知道还能活多久,打定了心思不成家,家里又没有别人,钱财被看做身外物,过一日算一日。所以——他一点也不怕关于素还真的传言。倒是素还真听说他曾经见义勇为,对他一度另眼相看,他刚搬来的时候就来串门,送了他好几本书。书是好书,主人也爱惜,内页虽然发黄但连折角都没有,琴狐把它们放在书架最上面,舍不得看。


    这会他披了件厚实的棉袄,踩着棉靴后跟蹭蹭跑下楼,就看到素还真穿着件洗得过分缩水的毛衣,正在往锅里加冰糖,他把一大块的冰糖连着透明塑料包装在凳子边敲了两下,没敲碎,琴狐说,“我来吧。”素还真把包装袋给他,自己倚着门,将衣服往下拉了点,揉揉腰,琴狐本想帮忙,但那块冰糖硬得惊人,他也没能敲开,“我去拿个锅铲来,帮我看着点锅里。”琴狐把冰糖放在桌上,素还真那铲子最薄的地方,咚咚两下把冰糖砸开了,他很高兴地从碎末里取了一块大小合适的请琴狐吃。琴狐不爱吃甜的,但自己吃和在别人手上是不同的,他含着素还真给的冰糖,一会吮吸着糖融化带来的甜味,一会用舌尖把糖在嘴里转来转去,冰糖碰着牙齿搁楞搁楞响。素还真弯腰把糖倒进去搅合,露出一截腰,琴狐伸手给他扯了一下。素还真的腰白白净净的跟一节藕似的漂亮,琴狐没注意到,倒是注意到他内里的秋衣起了一层球,摸着跟麦穗似的扎手,他用拇指轮流摸其他的几个指头,那种既绵软又扎人的手感怪怪的,又因为怪反而叫人想再摸一下记住这手感,跟小孩喜欢捋狗尾草一样。但素还真已经直起身来,他没有其他理由能摸了。琴狐哀怨的目光在素还真的腰身流连。


    素还真手里拿着瓷碗,先给琴狐盛了一碗,“进去喝。”


    琴狐接过碗进了屋子,把碗搁在桌上,素还真的桌子上铺着白色镂空花边的桌布,怕脏上面又搭了一层透明的厚塑胶,因为常年的使用,上面留着许多杯盘的圆痕,一圈又一圈。他看了素还真的东西就喜欢,一点也不觉得旧或者脏。素还真坐在他旁边,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,所以根本不问琴狐好喝不好喝,琴狐连喝带吸,软趴趴的银耳都给熬化熬软了,吃着跟果冻似的。可惜实在太烫,他拿勺子搅动,想让它凉得快一点儿。素还真给他的瓷勺上印着一朵浅粉的莲花,搅动银耳的时候,仿若莲花也跟着荡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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